时歇

里番编剧

【麻雀毕深】 弱觉

看完凶宅和无心的产物 文里所有怪力乱神都是我编的 都是瞎扯 别信

恭迎下周的片花!今天那个GIF也好棒啊啊啊 两章写的都有点短所以直接放在一起了

毕深 现代灵媒AU 


   壹 【目无全牛】

 

  毕忠良经专人介绍结识了陈深,那天他第一次他去上门拜访,破败的建筑里蜘蛛网和水泥油漆桶随处可见,灯光昏暗暗的,正值晚饭时间,隔着虚掩着的防盗门他闻到一股海鲜粥的味道。

 

  他推开门也被与走廊里截然不同的家居风格震惊了一下,整洁且现代风格的IKEA家具,还有超大的家庭荧幕挂在那里,似乎暂停了一场电影,画面堪留在一个外国女子的脸上。陈深还围着围裙,厨房没有格挡,他在煮海鲜粥,有点腥腥的香甜味道。

 

   他以为陈深会是个隐居世外的小老头,仙风道骨又有点小邋遢,左手烟杆右手棋子的人,但是真正见到陈深本人,多少有点大跌眼镜。

 

  陈深不是个小老头,他年轻漂亮,给人以朝气蓬勃的印象,似乎是为了等待毕忠良的到访,在家里还穿着西裤和白衬衫,没系领口,能看到白皙的锁骨。他好像染了发,发尖发黄,不过有点毛躁,小圆脸,荔枝眼,是福气且机灵的长相。

 

  因为与猜测的大相径庭,毕忠良心里倒是默默的吃了一惊,但是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和陈深握了手道明了来意。

 

  陈深一笑脸上有个稚气的酒窝,他说我很乐意帮忙。

 

  毕忠良最近遇到了麻烦,他家财万贯事业有成,不过独身而自洁,近日里恰逢乔迁之喜,新居在刚开发的经济区,昂贵的高档公寓小区,可惜住户不过寥寥,清净的有些可怖,但是最可怕的是,毕忠良明显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事情最早是在居住的第一日夜里,他被鬼压床了,而且感觉十分真实,第二天一整天都是精神萎靡,越住越发心慌,日常用品的自然移位失踪,一切亮面用具类似于镜子玻璃桌面常有莫名的指印,前些天的公司聚餐上有人带来了不足百岁的笑口婴儿,婴孩乖巧可爱笑口常开,可唯独见了毕忠良就大哭不止,听说婴孩会存有阴阳眼,长大才会退化,这样的认知让他甚为恐怖。

 

  毕忠良是从不信鬼神之说的,对于灵媒一职也略有鄙夷和轻视。但是好友相劝,为他一筹莫展的生活现状指了一条明路。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这道上,真正的高人之间各有隐私和难言之隐所以互不见面也不结交,普通人可能会结交一两个这样的朋友,但是是骗子还是高人也往往难辨真假。

 

  毕忠良看他模样太过年轻担心他资质不高,但是潜意识里,毕忠良却愿意相信他,排斥的心思渐渐消退,而且陈深没有那些所谓的架子端着,平易近人,谈完了生意还主动留他吃晚饭。

 

  这本应是客套话,但是陈深的态度总有些过分热忱,毕忠良也摸不清这其中缘由,最后还是留下来了。没想到,陈深一开始就做了两人份的晚餐。

 

  “你预料到了我一定会留下?”毕忠良有些意外,没想到灵媒的预感还可以用到这些方面。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陈深眉眼弯弯的微笑,像是得逞了的样子。

 

  陈深的晚餐也不是特别丰盛,一人一碗海鲜粥,还有两碟口感清脆的凉菜,拌了一份水果沙拉,切块很方正还小块。但是配着巴罗洛葡萄酒。毕忠良有些意外的看着陈深,对方了然一笑,“客户的回礼。”

 

  能得到这样的回礼,足以看出陈深水平之高了。毕忠良点点头,与陈深碰杯。

 

  但是巴罗洛酒味强劲本应该配合一些重口的事物,粥菜略有点寡淡,毕忠良告诉他此等好酒要配一些别的菜色,陈深回答他平日里滴酒不沾,实在是不懂品酒的奥妙,所以如果一般回礼送了酒,对于他来说总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滴酒不沾是因为会影响你吗?”毕忠良对他的职业总有点好奇。

 

  陈深摇摇头,“个人原因。”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我比较喜欢喝汽水,不过也只喜欢一种,叫格瓦斯。”

 

  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和陈深聊天很有趣,他不太避讳什么,有一说一,而且态度积极,他的经历与他年龄不符,但是语气与说话方式偏又是年轻人的方式。像是一条活跃的小鱼逆流而上,有些违和。

  

  其实本来毕忠良的个人风格多少有点冷漠且不近人情,他喜欢独处,喜欢品茶品酒,爱好不多朋友也少,他从来不觉得孑然一身是自己的弱点,他也追求爱情和友情,但是标准却极为模糊,似乎是眼缘,又好像必须要聪明的恰到好处。其实一个长相英俊且富有的男人很难被忽略,所以他自有一套拒人于门外的方法,可是面对陈深,他总感觉自己那一套不管用,而且他发自心底的愿意去和陈深相处,就好像相识了百年的好友,雾蒙蒙一层膜捅破了之后,就足以打开心扉。

 

  毕忠良随口问了一句,”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在他看来,这种让人望而惊叹充满神秘感的工作实在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陈深抿了一口酒,单宁与蛋白质在口腔里产生的化学反应略苦涩。”不喜欢,我不喜欢工作。“

 

  ”那你喜欢什么?“

 

  陈深下意识的歪头想了一下,”我只喜欢谈恋爱。“

 

  ”可惜谈恋爱不能赚钱。“毕忠良只当他开了玩笑。

 

  陈深看着他微笑,笑容里多少有点意味不明。

 



  贰【火中取栗】

 

 毕忠良临走的时候,陈深拿给他一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黑色小布袋,里面几乎没有重量。陈深做了一个要帮忙的手势,毕忠良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他也就随他去了,陈深帮他把它挂在脖子上,毕忠良还坐着,陈深站在他身后,离得有些近,陈深看见他脑后隐藏在头发里的一道疤。

 

  他拿手指触碰上去。“怎么弄的?”

 

  “出生的时候就有。”毕忠良回答。陈深的触摸让他那里极为敏感,他头发并不太短,可见陈深眼力不一般,而且很细心。

 

  陈深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捏紧了绳子。

 

  “那说好了,明天我过来接你?”毕忠良转过身。陈深还站着,他家的天花板略矮,陈深站直了几乎挡住了后面的灯光,逆光让毕忠良距离极近也看不清陈深的表情。

 

  “好。”

 

  毕忠良下楼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陈深家的窗户,陈深站在窗前,见他回头了还特别开心的摆了摆手。

 

  像个小孩。毕忠良这样评价。然后开着奔驰SUV离去。陈深一直看着,直到车灯都看不见了,他把灯关了,世界又重归了黑暗。

 

  阴冷冷的感觉又爬上后背,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转过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裙子的端庄女人凭空出现,她身材单薄仿佛快要被阴风刮走了。

 

  “离开他吧。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女人摇摇头,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你已经飘荡了够久了,是时候重新投胎了。”陈深劝的恳切,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鬼,哪怕是厉鬼也已经不再少见多怪了,但是他还是习惯于婉言相劝,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三言两语的劝说怎么样也敌不过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执念,但是他还是把暴力的手段放在最后。

 

   “你不要管他了。” 那女人脸上还有留在苍白皮肤上的血泪。

 

   “不行。别人我可以不管,他不可以。”陈深也摇摇头。

 

   “为什么?”女人有些奇怪,她没少见过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从没见过多管闲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陈深桀然一笑,然后猛地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冰凉手腕。

 

 

   他刚才用黑布袋把附着在毕忠良身上的女鬼逼了出来,然后让早先暂留此处的路过小鬼们帮忙困住她一会,待毕忠良走了才放她现行,陈深手上还戴着缚鬼的手链,十八个亮晶晶的银色珠子,一瞬间就缠上了女人的脖子,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生前大概是断头而死,竟然金蝉脱壳,血肉分离开就马上化作一缕阴风逃出了陈深的公寓。

 

 陈深肉身凡胎是绝赶不上一缕幽魂的,他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他拿了鬼钱答谢了刚才几位帮忙的兄弟,然后降下红色的窗帘,再重新布置了各出口的阴阳阵法,这才冲了澡回去睡觉。

 

 他的公寓地处偏僻,是郊区贫民窟的位置,楼里的住户也都不稳定,大多忍受不了此地的阴邪,这里是传说中鬼门大开的地方,行运极衰,从前有开发商想要开发此地,结果一栋楼才勉强盖起来就频频出事,当时找来了陈深了解了内情后干脆放弃了这里,不过陈深倒是被此地的特殊之处所吸引,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劳动力工厂呢?阴阳交汇处,鬼门凌晨时分大开,孤魂野鬼从此处相继进入人间,再而复返。所以他干脆就住进来了,结果这个半完工的大楼居然陆陆续续住进了几户人,陈深不知道他的邻居们都是什么人,但是也知道这楼里不会是平凡人,平凡人宁愿去睡大街也不会轻易来这里。

 

 陈深因为工作原因,为了方便才居住在此地,每天还要在睡前各种布置,才能有个安稳觉。

 

   工作不易,赚钱辛苦。陈深无奈。

 

 第二天他出门,果然看见毕忠良停车在楼下,他的车和这里真是格格不入,而且又换了一辆白色BMW,有钱人就是好啊,陈深感叹了一声,然后坐进了豪车里,毕忠良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背头梳的一丝不苟,他长脸硬眉,戴着墨镜抽着雪茄,这样的打扮禁欲感十足,陈深喜欢这样的男人,不知不觉就笑的酒窝都露出来了。

 

 没想到惊喜还在后面,毕忠良递给他一瓶格瓦斯,他握的地方还带着他的体温。陈深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

 

 “吃早饭了吗?”

 

 “没啊。这么早怎么吃啊。"陈深撇撇嘴,稍微抿了一口格瓦斯,其实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那先去吃点东西吧。“毕忠良建议道,陈深点点头,手里还握着他的格瓦斯,真想不到毕忠良这样的打扮还要走进超市挑一瓶汽水,想想就有违和感。

 

   毕忠良把车停在一家会所的停车场,然后带他去了餐厅,毕忠良只点了一杯黑咖啡,陈深倒是点了不少,占了大半张桌子。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吗?“

 

  ”真说不定呢。“陈深毫不在意的回嘴。

 

  他刚才偷偷看了一眼价格,也真是足够惊人了,陈深这辈子虽然看开了,积极入世努力工作,但是在花钱享受上他还是没有太大手大脚,毕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他这辈子努力赚钱,还学会了自己做饭,偶尔还在楼后的荒地上种点菜,不过后来发现除了大蒜其他蔬菜也都因为生灵涂炭的鬼门而活不过几天。

 

  陈深上辈子怎么死的他是真的忘了,但是从前他习惯了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过得拮据,除非是投胎到了大户人家。这辈子他洗心革面,父母早亡,他自己一个人也是很辛苦,这才有了勤勤恳恳工作的态度。自给自足才能活得安稳啊,他这辈子才被现实教做人。

 

  但是如果真的有金龟婿这种生物送上面前来,他还真的不太会拒绝。

 

  陈深咬着金黄酥脆的蛋挞,转眼又开始吃虾饺,吃的津津有味,他面色粉白,偏有点白里透红的可爱模样,他吃饭的时候就不多话了,但是也在悄悄打量着毕忠良。毕忠良脱了西装外衣,里面除了衬衫还有件格子马甲,看起来颇是个讲究人,他手掌宽大手指也长,搭在白色咖啡杯边就够让人想入非非了,陈深忍不住想被这双手握住是怎么样一种体验,或者被他抚摸。

 

  毕忠良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陈深,他仍然对灵媒抱有怀疑,但是他对陈深有莫名的信任感,陈深说什么他都下意识的想要相信,这与他平日的性格是相悖的,他潜意识里怀疑所有人,怀疑一切,过于谨慎让他比同龄人在事业上更加成功,但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多得是工作伙伴下属,却鲜少有女伴和朋友。他甚至昨晚回家后也在怀疑陈深是否是那种精通催眠的人,在谈话中潜移默化的催眠自己,不过那晚他竟然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没有任何灵异事件,这让他对今天和陈深的会面更加期待。

 

  一场早饭吃的两个人都有点辛苦眼睛了,陈深揉着眼睛,觉得简直快斜眼了。他临走还打包了好几份中式点心,简直惊呆了毕忠良,他看陈深身板还算正常,没想到胃简直像个无底洞。不过他看他欢欢喜喜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击他。说不定干这行的特别费体力,多能吃也没关系,毕忠良自觉还养得起。

 

  进公寓之前他们先逛了超市,陈深还去市场,买了一只精神抖擞的大公鸡,还去花鸟市场买了一只深红色的小鸟和小黑狗,本来想买一只大黑狗,但是毕忠良实在是不想让一只脏兮兮的黑狗坐进他的宝马里上蹿下跳,所以陈深从善如流的换了一只可以抱在怀里的小黑奶狗。

 

  陈深叫毕忠良在房间里坐好,然后拿了一些米和酒洒在周围绕成一个圈,然后又找了一只蜡烛,拉好了窗帘,关了灯,大白天还不至于一片漆黑但是昏暗的恰到好处,他把缠住鸡嘴的绳子扯掉,然后把它倒挂在客厅里,然后又找了绳子把小奶狗绑在自己身上。

 

  “紧张吗?”陈深一边做着这些准备,一边抽空和毕忠良搭话。

 

  “还好。”他不太习惯自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我给你的东西你还戴着吗?”

 

  毕忠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口子,黑色的布带还挂在他脖子上,但是陈深明显看到结实的绳子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这是那女鬼试图冲破黑布袋的结界想要近身的象征。

 

  
 “里面装了什么?”毕忠良没打开过黑布袋。里面轻飘飘的好像只有一页纸。

 

 “其实里面的东西不重要,主要是黑布袋,那是……说了你也不懂。”陈深笑了一下,也不再回答。

 

 “所以里面是什么?”

 

 “你打开看咯。”陈深不在乎的说。

 

 毕忠良刚想打开它,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强韧的绳子居然自己断掉了,黑布袋软趴趴的掉在手掌心。

 

 他一抬头,却感觉天地一片黑暗,有什么东西像是俯冲过来贴在他耳边,没有呼吸的声音,却有胸腔起伏的动作。

 

 毕忠良目不视物,感觉身处虚无缥缈的境地,一片混沌之间却听见陈深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未完待续


女鬼就是一只NPC 不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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