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歇

里番编剧

【麻雀毕深】 老有所依 2


  毕忠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穷困潦倒和陈深住在一个破落的小公寓里,没有牧马人没有COHIBA没有巴洛克没有阿玛尼,梦境的感觉太过感同身受,他真真实实体会到了当一切奢侈品和花费昂贵的爱好离自己远去,幸好最珍贵的挚爱还在身边,他的陈深还在。他们两个过着清贫的生活,节俭生活勤奋工作,倒还是一样的幸福。直到有一天他躺在病房里,被通知了要做手术续命,陈深和他全部的积蓄也不够,毕忠良问医生除了做手术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医生说可以药物治疗但只是治标不治本,毕忠良了然的点点头,陈深却坚持要做手术。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我只有一个你。”陈深窝在他怀里,紧紧握着他的手。毕忠良深感着命运的无奈,他身体疼痛的夜不能眠,可这般痛感与内心的疼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算做手术他也活不过太久,然而却要赔上两个人奋斗半辈子的积蓄。倘若之后他走了,陈深又要如何过活呢?手术的前一天夜里,陈深趴在他床边累得睡着了,他的左手还牢牢牵着他的右手搭在病床边。毕忠良认真的看了他许久,然后轻轻抽出手,最后一次摸摸他软软的头发。然后披上衣服离开了病房。

  他在车站坐了一夜,看着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车站的玻璃窗,他整整坐了一夜,回忆往昔,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

  如果有来生……

 他边想边捂着眼睛,眼睛因为强光的刺激而不自觉地流泪,也因为这般对生命的渴望对陈深的眷恋对…… 

 等下……强光?

 毕忠良猛地睁开眼睛。陈深开了灯跑回来,“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他贴上来摸摸他的额头,把手垫在他腰下面扶着他。

 对啊……他是在做梦啊。毕忠良松了一口气,他顺着陈深的力道坐起来。梦境太过真实,那种挫败感和最后关头的心如止水都太过真实,毕忠良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梦里他感受到了他这一生都几乎从未体会过的感情。

  他抱抱陈深的肩膀,陈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做噩梦了?”

  “嗯。”

  “哈,真的呢,你都流眼泪了。”

   “你开灯刺激的。”

   “哼,我刚才摸到你脸上湿湿的才去开的灯,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

   “……梦到我你哭什么?”

  “嘛……不记得了。”毕忠良摸摸他的头发,真是可怕的触感,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不愿意说算了。”陈深耸耸肩,折下床关灯。

   “陈深……”世界又归于黑暗,毕忠良突然出声。

   “嗯?你要是没事别撩我,你要是敢说‘我就是叫你一声’我就生气了啊!”

   “有钱真好,你说是吧。”

  “????”

   

  ………………

 

  毕忠良:“你半夜摸我脸干什么?”

  陈深:“……哥哥快睡觉吧。”

 

 毕忠良:“你说人话。”

 陈深:”你明天不上班我还上班呢!快睡觉吧!满意了吗!“

 毕忠良:“真凶,你梦里可没这么凶。”

 陈深:“????”

   

   第二天毕忠良头一次没有被闹钟吵醒,他完全是自然醒来,卡其色的窗帘泄出一点光亮,空气里有很好闻的栀子花的味道,还有水声,他抬眼瞄了一眼浴室,暖黄色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人影,陈深还没走?他伸长手臂够到手表,该死的生物钟还是让他起得这么早。

  陈深趿拉着拖鞋披着黑色浴袍,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肤色白皙在黑色宽大浴袍里更显白的出奇,小腿线条美好,坐在床边小腿堪堪搭在一边,光洁修长,毕忠良把手搭上去,因为刚冲完澡的关系皮肤还微热,浑身散发着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干净的健康的味道。陈深躲了一下,“痒。”他笑嘻嘻的说,然后把腿收回来,继续低头擦头发。毕忠良又把手随意的搭在他腰上,陈深闷笑了一下又躲,然后转过来正视他,“真的吗?你要来真的?”

  毕忠良微微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动作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表情还是一本正经。陈深哼了一声,当着他的面脱了浴衣换上衬衫西裤。陈深脱衣服都很随意,他会把衣服脱到一定程度然后不动,让衣服顺着皮肤滑下去,这样的动作平白有几分孩子气和色气并存。

  “啊,我也好想有一天假期啊。”陈深对着镜子打领带,对着镜子里的毕忠良说。

  “等你四十岁也因为工伤筋膜炎的时候。”

  “哎真不想面对市场部那些家伙。”

  “你是副部长吧,好歹能做到独当一面。”

  “搞不定怎么办?”陈深穿好了衣服又过来蹭他,把头埋在他怀里,他身上还有海洋调的香水味。

  “搞不定就回来找我。”


  其实毕忠良也是有点担心,市场部都是人精不说,虽然陈深也不是好欺负的料子,他扮猪吃老虎的本质人尽皆知已经不是秘密,可是毕竟他平日里和陈深分工分明,毕忠良身为部长所擅长的部分陈深还没系统接触过,就这样让他接手也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事出突然只能提前把他扔到深水区了。谁都不是一夜之间就学会了捷径,总要自己摸索。毕忠良被要求卧床休息一周,第一天他倒是乐得清闲休息之余还看看书,第三天就不耐烦起来。他闲闲的躺在床上抽烟,另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纠结着要不要给陈深打个电话。

  他不知道,电话另一头陈深正经历他从业以来最大的危机事件。公司下载了核心文件的电脑莫名其妙被黑了,陈深被叫过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是一筹莫展,都是和老合作对象的记录,有猫腻的有不能公示的内容都在里面,房间里笼罩着一层黑气,人心惶惶交头接耳,陈深听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他边走过来边脱下外衣挽起白袖子,露出洁白的小臂,上前按了几个键然而电脑毫无反应。

  “负责这台电脑的人在哪?”他冷静的问。可是屋里所有人都不说话,眼神躲闪。

   “他被辞了,昨天刚把东西搬走。”有一个人小声回答。

   看来是带着东西走的,临走还不忘黑原公司一把。陈深简直要被气吐了。他揉揉眉心,脑子里一瞬间涌上无数个解决方案却被一一否决,时间不够了,当务之急就是恢复最重要的内容,然后尽快把那个人找回来。

  “你把小徐小唐他们都叫来,还有……嗯……反正就是看过这个文件的人都叫来吧。”他吩咐扁头。

   扁头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又被叫住,“我现在脑子特别混乱,你再给我弄一杯提神醒脑的东西来。”

   “老大什么提神醒脑啊?我给你拿一罐雪碧过来?”

   “你要是真给我拿雪碧我就把你头打圆了。”

    扁头一溜烟跑远了。

  

  陈深换了一台笔记本,打开文档,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然后开始打字。他记住的其实远比他想象的多,等档案室的小徐和法律部的小唐他们几个过来的时候其实陈深已经回忆的七七八八了,有些重要参数记得不清楚,其余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还有印象,几个人又是商量又是重新结算,最后居然八九不离十的拟好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原文件。短短的一小时,陈深累的衬衫都被浸湿了,他最后敲下句号保存好文档,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陈深抽了自己的银行卡给扁头,叫他下楼请大家喝星爸爸,所有人又都是一阵欢呼。

  有胆量凭自己记忆就确定核心文件内容,也就只有陈深敢了,不过幸好他还算有本事。

  

  过了一会陈深又找来了和那个程序员有点联系的同事问了话,打了几个电话居然摸索出了那人去向,居然是去了对手公司,陈深这下犯难了,他们和对手家向来不对付,对方也是出了名的难缠狡猾,陈深就算知道了那程序员肯定是躲在他们羽翼下也不敢亲自上门要人,他资历太年轻,对方也未必搭理他,他现如今手里没什么人脉,也收集不到什么有力证据。陈深咬咬牙,提着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

  

 回家前他买了醉蟹还有黄酒,毕忠良正吞云吐雾的享受假期,整个人除了不太方面下地行走之外简直活得潇洒。

 陈深殷勤的搬来小桌子,把酒和吃的摆好,正襟危坐在他旁边,毕忠良看了一眼剥好的蟹脚,又瞄了一眼陈深,“无功不受禄啊。”

 “哪有哪有,毕部长应得的。”陈深拄着下巴仍旧笑眯眯。

 “…… 有事说事啊,吃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毕忠良掐了一下他的腰,陈深没躲开,被结结实实的掐在了身上最怕痒的地方,于是他就势倒下靠在毕忠良身上,胳膊缠上他的脖子。

  

 “老大救我。”


  恭喜毕深破300(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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